《沧浪之水》一书,出自武海燕之手,是一部诗歌散文集,收录了作者从痴情于求学之路到执着于事业之途的部分作品。在“沧浪之水”、“时光之恋”、“千年之约”、“杂文”四个篇章中,融汇了135篇诗文。拜读之后,它给予我深深感受的,莫过于一段青春的岁月、一场心中的眷恋、一颗火热的心、一个执着的强者。那“沧浪之水”让我洞见一颗赤子之心,那“时光之恋”让我欣赏一段青葱岁月,那“千年之约”让我情醉十里春风,即便是那“杂文”也让我重拾对“诗和远方”的向往。
第一篇章“沧浪之水”,给我“一字一句见真情”的直觉和“诗里诗外有余音”的感慨。这一篇章中,收录了17首诗歌,所有诗歌展示了“天地间驭风驰骋”的胸襟,《怀屈原》六个章节,以最简洁的文字回顾了屈原曲折艰难的人生抉择、热情激荡的爱国情怀,并以“流浪、流浪”、“归来、归来”等运用反复之修辞手法的句子,强化思想情感。《谁在》《你就是你的光》同样用了这样的手法。“我沿着忧伤逆流而上,遥望那迢迢银汉。我沿着忧伤逆流而上,依稀见远方灯火辉煌”(《我沿着忧伤逆流而上》),直抒胸臆,情真意切。《亲人来了咱们村》这一首诗歌,将领袖的亲民之情、人民对领袖的爱戴和浓郁的地方文化,相融在特定的场景、事件中,恰如其分地表现了生活的种种美好。“大花花母鸡咯咯蛋叫,真正是欢喜得不得了!远看近看就是你,你是咱们的亲人咧”,真切地表达了乡亲们见到总书记时喜悦的心情。
“时光之恋”篇章,让我梦回青春。随着对她《除夕之夜》《小时候》《少年之路》《秋天》《时光倒流二十年》等作品的阅读,我仿佛又在等高考,等同桌,怀念昔日的雪,怀念村居的日子。武海燕在这一篇章的29首诗歌中,将她青春岁月的所有遇见、所有牵挂、所有感念,以时光为轴,以事件为经线,以情感为纬度,编织成精彩的画面,呈现在读者面前。我想,在她的心中驻留着一个理想的“白马王子”。在《除夕之夜》中,她把心中所有的亲情、友情、爱情呼唤,把心中所有的牵挂、思念、遥望点燃,“让我们远隔千万里共同憧憬,让我们满怀希望不惧艰辛,让我们遥望九霄外给予星辰,让我们相信未来美梦成真。”(《除夕之夜》)作者以这般热烈的情感,去迎接岁月和时代之所赐,怎么能不演奏出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“时光之恋”!
“千年之约”篇章,我想起了这样一段话:“他的诗大多是由感性思维转而理性层面,从世事展现转而隐喻时下。作品饱含着他的人生体验,丰腴着他的人生思考,沉甸着他的人生理解。把他对人生的体验、思考和理解一一纳入了诗中,把他对社会的关注、思索和领悟深深嵌入了诗行,把他对生活的认知、情趣和向往统统溶入了诗章。”用这些话语来评价“千年之约”中的作品是最恰当的。在这77首自由诗与旧体诗词的汇集中,武海燕展现的时间跨度较长,内容较广,生活情景较多,理性思索精深,社会关注精准,更加深刻地表现出了她的思想境界、工作作风、处世哲思、为人信条。《梦回平中》,虽“依稀当年”,但“苦心不负,十年寒窗。社会舞台,披挂征战”,是感性的语言,理性的表达。而《我的兄弟》,“十里春风,绸缪化雨”,深情的寄语,饱含人生的体验。《扶贫》从“年年找项目,岁岁访贫苦”到“雪白迎朔风,脸黑挂尘土”,对社会的关注,融入思索和领悟,彰显出她的务实和劳苦。“梦里迢迢回青藏,总把他乡作故乡”(《梦回青藏》),无论是在那里工作过还是旅游过,其牵挂总是那般真诚。《滇蜀调研》《劝老王》等,把她对生活的认知、情趣和向往贯穿到诗章,对友人、对同仁、对家人,她内心潜藏着的大爱弥足珍贵。
读“杂文”篇章,是另一种拥有和享受。仅仅12篇文章,虽冠以“文”,却处处可见诗一般的语言、诗一般的意境、诗一般的具象,赋予了文章厚重的承载、可贵的张力、遐思的空间、解构的分量。精练的《张壁,张壁》,只有短短几行,却将这里的区位、历史、变革、风土人情以及作者的情感全部囊括其中。《才人读金庸》,十个章节,宜长则长,宜短则短,完全是古风诗作一般的表达。《青春作伴,诗酒年华》《说武士,道英雄》《故园六十二年前》《月》等文,不同的题材,不同的表达,相同的境界,相同的架构,突出阐述了生活带给作者的思考。值得一提的是《平遥怀古》这篇文章,以梳理历史脉络的手法,将平遥上古之时“炎生谒戾,尧封古陶”至明清时期“一纸风行,汇通天下”的历史发展轨迹,详尽勾勒,又将“儒学繁盛,新学昌明”和“千年古县,昨日重现”的沧桑巨变路径,理性解构,在“旷世的相思(《平遥怀古》)”中,让我“又见平遥”。
反复阅读《沧浪之水》,猛然忆起欧阳修的词句“人生自是有情痴”,便以此为题写下本文。人生如书,书如人生。假如天遂人愿,我何不与作者一见,向她讨教诗文创作的门道呢?